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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吃。”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顾岁岁可怜巴巴的看着林盛，身体颤颤巍巍的，被塞进去好大一口饭，可她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着，缓过一些了，她这才出了声。
“别这样……阿盛，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好陌生，你真的好像是一个恶魔。”
“求你了，阿盛，别这样，好不好……我不想这样，我们之间也不能这样，阿盛，不能，不能的……”
顾岁岁想。
还好，她也是恶魔，她天生就知晓怎么样去讨好另一个唯她不可的“恶魔”。
她的努力很有效果，不是吗？
虽说是以这样有些不堪的方式，但她至少也是留下了林盛的全部的注意。
她的确是被阿盛囚禁住了自由，可，阿盛一整天里有二十个小时都是陪着她在地下室的，这怎么不能算是他同样也囚禁住了他自已呢？或者说，是她囚禁住了他……的灵魂，让他心甘情愿的在她的身上耗费所有的时间。
不，不对。
与她在一起不叫耗费时间，更不叫浪费时间，与她在一起，这些时间，才不算白费。
恶魔吗？
真是一个不错的夸奖。
林盛唇角微扬。
上一世，被顾岁岁囚禁的第一天，他也觉得顾岁岁格外的陌生，不再是那个躺在他怀里撒娇的乖岁岁了。
想到当时他对顾岁岁的评价，又看到眼前的场景，林盛不免有些想笑。
那是他未曾说出口的评价。
他觉得他说出口，恐怕会惹起顾岁岁的恶意，以及她更加惨烈的折磨。
他现在可太懂顾岁岁了，太懂她以前的那些行为了。
别说她，即便是他，面对这样楚楚可怜的控诉着他是“恶魔”的顾岁岁，都只想更加努力的折磨她，让她的哭声更可怜一点，更悲戚一点，更……惹他喜欢一点儿。
顾岁岁说他是恶魔，他半点儿都没有不开心，他反而觉得……
爽到了。
于是，他笑，他放声大笑。
他说。
“岁岁，无论什么时候，你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啊。”
“我是恶魔，我就是恶魔……我是你亲手改造出来的恶魔，怎么样？你喜欢吗？”
“哈哈，我忘记了，你曾经也是恶魔呢，你怎么会不喜欢另一个被你亲手改造出来的恶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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