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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岁没有察觉到，可和他共事的宫人们却或多或少察觉到一点，皆认为此人阴郁得可怕，也不愿和他凑一处。
这倒是合了羲年的意，越少人关注他越好。
他不禁想起那些宫人们对那个人的夸赞之词。
温润如玉。他没有，他是个连笑都不怎么会的冰块。
翩翩君子。他不是，他是个只会打架杀人的暗卫。
权势，地位他皆没有。
唯一有的，大概就是这些年做任务积攒下来的钱财，虽然丰厚，但这些钱财对于有底蕴的世家来说，也是不值一提。
一一对比，他有哪点比得上那人？
公主会不会不想和他走呢，那般优秀的人是不是才配得上这么好的公主？
想到这些，他便一再犹豫，不敢上前迈出一步，哪怕是问一句林轻岁。
他太怕得到那个他不想要的答案。
喜服的样已经打好了，绣娘拿来给林轻岁过目，让她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更改。林轻岁本是兴致缺缺，余光中却瞟见一旁羲年不起眼的身影。
略一思索后，她认真地看了下去，时不时提几点自己的意见，与此同时偷偷瞥一眼羲年的神情。
羲年微垂着头，没朝她那边看，林轻岁却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低沉。
见差不多了，她朝绣娘们笑道：“就这些便好。”
临走前，她嘱咐一句：“慢点做，不急。”
她想，或许没等正式开始缝制，便无需做了。
夜幕沉沉，林轻岁没有睡，依旧坐在她的梨木床榻上，心中有一股笃定之感，今晚的羲年定会对她说些什么。
果然，黑衣少年来到了寝殿，见到端正坐着的她，神情一愣。
他微微抿唇，已下定决心，今夜要问清楚。
若是……若是她想走，他便是拼了性命也会带她离开，若是她不想走……那他便守着她，只希望她的余生顺遂快乐。
他走到床榻边，林轻岁仰头，对上他的凤眸，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羲年。”还是她先开口叫他。
他眨眼，下定决心：“公主，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林轻岁听见他的称呼，终究没说什么，轻声道：“你问。”
羲年顿了一下，问：“您想留在这儿吗？是真心……想嫁给那位公子吗？”
少年声音放轻，像是下一秒就要接受审判。
林轻岁想了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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