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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比如宋文武,几乎每天都要来老宋家一趟。来了也没其他的事,就逮着吴花果说东说西。每逢这时候,吴花果一张脸就绷紧着,一个字也不与他搭。宋文武倒不觉得无趣,逮着没人的时候,他会突然伸出他的禄山之爪,在吴花果的胸前或者屁股上摸一把拍一下。吴花果恼羞成怒,却不敢吱声,因为老宋家告诫过她,竹村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宋文武。
一年过去,吴花果的娘终于撒手西去。老宋家出面办了丧事,宋强壮披麻戴孝,尽了一个做女婿的本分。丧事一完,老宋家一家三口开始与吴花果摊牌。
吴花果如果不在老宋家留下只男片女,老宋家就一个要求,将为她娘治病的钱还回来。
吴花果哪里能还得出?老宋的老婆就说:“花果,女人一生都命苦,你既然来了我宋家,就得认命。当初救你娘,我老宋家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债了。你要不答应,又不还钱,走到天边也说不过去。”
吴花果心里难受得要死,晚上哭着对宋强壮说:“强壮,你干脆掐死我。要我答应你爹,万万做不到。”
宋强壮黑着脸,一整晚没说话。老宋在家是个霸道的家长,一句话不合,见谁打谁。宋强壮从小没少挨过他爹的打。老宋说,也不知是祖宗缺了什么德,让他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老宋曾经当着他和他娘的面说,等到有一天他觉得活得没意思了,一包耗子药将他们全带走。
宋强壮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动,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