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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打人呢！”林清潇提着包冲了过来，见对面是毛斯翔和汪洵不免一愣，她努力压住怒火，冲着两个人吼道，“学校门口不是让你们撒泼打架的地方！”
白石泪眼婆娑，透过谭乐衣领与脖颈的缝隙看向林清潇，说出的话声音宛如砂纸打磨地面，“林老师，救…救救谭乐…”
白石？
另一个是…谭乐么？
林清潇倒吸一口冷气，攥着包的手紧了又紧，这么严重么？
平时这俩孩子被欺负的这么严重？！
汪洵痞笑，右手插入口袋掏出一包烟，当着林清潇的面儿点燃叼在嘴里，“这不是高一的前班主任么？”
“前”这个字他咬字极重。
林清潇脸红了又白，耳畔白石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我已经报过警了！你们两个还不快滚！”
“这当过班主任的老师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报警了？警察人又在哪儿？”汪洵冷笑，抬腿对着谭乐的腰腹又是一脚。
谭乐哼了一声，整个人往一侧歪了出去，白石哭的几乎破了音，他卑微恳求谭乐，“…让他们打我，让他们打我…”
林清潇死命抓住汪洵，手里的手机闪着微弱的光芒，“我真的已经报警了！”
手机屏幕上，110的电话已经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声音，“这里是110指挥中心，请问你有什么…”
毛斯翔拉了拉汪洵的手臂，冲他耳语了几句，两个人没再逗留转身离开。
见两人身影消失不见，林清潇这才继续对着电话那边说，“市重点一中门口，有人…殴打我的学生…对，需要救护车，快…”
远处有看热闹的行人，冲着这个方向指指点点，林清潇扔了包快走两步蹲着谭乐身边，语气里尽是急切，“他们走了，你让老师看看，看看伤着哪儿了？”
谭乐满脸血污，眼眸微动，血水流入眼中他看不真切，只能迷迷糊糊看见近处白石的轮廓，他嘴角微扬，说出的声音轻的不像话，“…走了”
白石胡乱擦了擦脸上满溢的眼泪，拼命点头，声音哽咽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他们走了…他们…”
*
关于那天，白石后面的记忆是混乱的。
他只记得谭乐被人送上救护车，记得谭乐被送入急诊，记得林清潇似乎一直在打电话…
最先赶到医院的是白思韬，而后便是章知柔，至于谭乐的父亲，直到谭乐出了急诊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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