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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滚到了宗觞的脚边，撞在他鞋子上。
他低头看着水里面的女人，湖水一层层扑在她身前。
许岁晚冷白色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明艳动人，美得让人失魂、失控。
楚妄牙关轻咬，看着她游上岸，顺着放下的长梯往上走。
方妙彤一等她上来，立马将外套裹在她肩膀上。
“岁晚，你吓死我了，没事吧？”
许岁晚拢紧外套，冷得嘴唇在打架，她目光直盯着宗觞，将手伸了出去，“宗公子，兑现你的承诺吧。”
“你……”
有种！
死都不怕。
许岁晚赤着双脚，一团水渍将甲板都打湿掉。宗觞胸口很堵，勉强扯动下嘴角。
“你不要这么吓人行不行？你今晚要是死在了这，我是要负责任的。”
“宗公子放心，我命大。”
方妙彤憋红了眼眶，哪里是命大啊，许岁晚分明是累得站不住了，她伸手抱住她，不小心触碰到的手臂，是冰凉的。
宗觞让人拿了支票过来，许岁晚看着他在上面填了数字，一笔一划。
“宗公子，这女人找得不错啊。”
“就是，挺带劲。”
跟他们带出来的，那些娇滴滴的矫情货色可不一样。
“宗公子玩过吗？要是玩够了，也让我尝尝？”
宗觞正在写字的手一顿，眼神变得狠辣起来，“你想死啊？”
“宗公子这是，没到手呢？”
风很大，每一个字都被吹到许岁晚的耳朵里。
她全身上下湿透，只想拿着钱赶紧走，她双腿发软，有些支撑不住了。
宗觞写好了支票，递了过来。
许岁晚赶紧接在手中，手指是湿的，她怕将它弄湿掉，忙用手在衣服上使劲擦着。
她拿到眼前仔细看眼，五十万，一分没少，她数着一个个零，雀跃万分。
她觉得今晚太值了，一半的债务，就这么被她清掉了。
许岁晚嘴角的笑意还没有完全展开，手里突然一松。
支票被人抢了过去，她惊愕抬头，就看到楚妄冷冰冰地站在她面前。
他将支票撕成两半，然后继续撕。
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许岁晚伸手就要去抢。
但很快，楚妄将支票丢在了她的脸上，一张张碎纸屑被风一吹，都扬开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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