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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把从梅伯那里收缴来的大商境内所草头神灵祭祀记录全都记住，所以他才能准确地审判那些淫祀邪神。
黑水河这头老鼋他也记得，确实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任何人祭人殉，算是草头神中比较有良知的一类。
而且这样的神差不止黑水河老鼋一个。
事实上，子受知道在人间有数量巨大的草头神，当中大部分都过着与人族不相干的修行生活，只有少部分才成为神差。
他当初让李靖成立斩妖司时，让其招募不曾害人的草头神，也是基于这个事实。
草头神灵大多对人族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完全就是各过各的日子。
只不过因为草头神灵的数量不比人族少，当中哪怕只有一小部分成为神差，而且对人族抱有恶意，对于人族来说也是灾难。
子受看着黑水河老鼋，淡淡开口，声音传入大商境内每一个草头神灵耳中，道：
“孤可以给尔等一个机会，所有和黑水老鼋一样轻罪的神灵。”
“尔等只要自废神位，在原地等待斩妖司收编，日后以劳作在人间赎罪。孤可以保尔等一命。”
“若有欺瞒者，若有逃匿者，若有反复无常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