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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孙牧才用手掌遮住了眉眼。
择偶标准可以是碰巧重合，小裙子可以是碰巧撞上了审美偏好，那刚才呢？刚才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站在门外一直不出声的？
他也是在想以后有了女朋友要刻画一模一样的场景吗？
那他脑袋里构建的场景中，女主角又长着谁的脸呢？
孙牧咬紧了嘴唇，想骂脏话但又不敢出声，小幅度地扇了自己两下巴掌，声音不重。
大哥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好都在他脑子里转过了一圈，但到最后，所有的回忆都黯淡了下去，脑子里清晰的只有嫂子穿着家居服坐在下雨的窗边笑着喊自己“弟”叮嘱自己不要淋雨时的样子和嗓音。
以及，旁边洗衣机里那条可爱漂亮带蝴蝶结的小裙子。
卧槽……
卧槽。
孙牧焦躁地捻着身侧的手指。
孙伏手艺不错，满桌子热气腾腾的菜肴。
他们老家的月饼样式比较特别，看上去更像个圆乎乎的馒头，外部还印着红色的人物图样，看上去像是什么神话里的娘娘。
卫星河最先放下碗筷，抱着月饼一边啃一边看外面渐渐歇下去的小雨。
孙伏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趴在窗边叮嘱道：“小宝，窗边凉，别直接跪在地上看。”
孙牧此时刚放下碗，正要去桌边倒水喝，见状一句话没说，顺手挪了一个垫子在卫星河腿边。
“哦，谢谢。”
她跪在垫子上继续看窗外，孙牧就继续沉默地喝水，沉默地坐回桌边，低头也不知道在玩什么。
卫星河把月饼拍了个照发给奶奶和翟文归看，翟文归随口问了句哪儿买的，奶奶则过了好久才回了句：“自己吃点好的啊，图吉利。”
卫星河回：“嗯，知道。”
奶奶吸烟几十年，近来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不太好。她昨天回来之前还检查过一遍奶奶吃的药，有些治高血压和支气管炎的药剂，看着似乎都是些常见的慢性病药，也没别的治疗办法，只能慢慢养着。
她仔仔细细嘱咐奶奶按医嘱用药，别自己瞎买，一遍又一遍的就怕小老太太固执。
“大哥，嫂子，雨快停了，我先……走了啊。”
身后传来孙牧的声音，卫星河回头时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手里攥着车钥匙。
孙伏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这么着急？你有事儿？”
孙牧：“……嗯，没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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