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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林恢复意识时，余诚正在他对面坐着，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茶。
他们正在余诚的保姆车里，姜林低下头，“谢谢。”
“我想知道原因。”余诚说。
余诚帮了他那么多，不该隐瞒，除了贺良才，谁也不知道，“我怕摄像机。”
听说过有人怕小丑，有人怕带毛的动物，余诚第一次听到怕摄影机的，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很久之前便观察到姜林的状态不对，那时候还以为是在他怕他。
后来发现不是，这件事成了他心中一大悬念，现在有了答案，同时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你怕怎么不说？”
那么长时间，面对一个让他恐怖的东西，需要多大的勇气，正如一个人和老虎同吃同睡几个月，心里也有点怨气，怨姜林不告诉他，有困难不来找他。
余诚没有笑他，姜林松了一口气，他害怕的东西太让人难以理解，他以为余诚会说，有什么可怕的，它又不会吃了你。
这不一样，进鬼屋之前，参观人员也知道鬼屋里面都是假的，依旧会怕。
“你觉得我会不理解你？”余诚深吸一口气，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我以为我们交情很深了？”
姜林一怔，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余诚还是生气了，正要道歉，却早一步听到了对方的道歉声，“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早告诉我的话，我们可以提前解决。”
只有一天时间，姜林摇了摇头，他十几年没有解决的问题，怎么会在一天之内消失。
“不如，你去和导演商量一下，换个人。”姜林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余诚声音平静如水，姜林听不出来他是生气还是没有，但是根据他说话的内容，肯定生气了。
“剧组已经公布了人员名单，我连续十条微博告诉别人，是你出演，你现在要放弃，是觉得我会留下吗？”
“可是那我该怎么办，我做不到，”姜林不想做了，什么影帝，什么演戏，全部都不想要了，不就是一个死吗，说不定下辈子……余诚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恍然大悟，余诚是为了他出演……
“五分钟，能调整好情绪吗？”余诚说。
调整情绪的办法是余诚教他的，姜林两分钟就能调整好，但是他今天不想，意外出车祸，硬生生签订协议，凭什么他就不能任性一点，“不。”
余诚被气笑了，“你说多长时间。”
姜林想了一会，像是下定了决心，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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