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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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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礼义廉耻……」

薛萤儿的哭声压着喉咙里,我知这是她的悲鸣,是对命运的控诉。

若是她没见过光明,她或许能忍受黑暗,就如青楼中的我们。

可她曾是天骄,曾是明珠,她活在光明之中,接受着三纲五常,礼义孝悌。

一朝跌落云层,困陷于黑暗之中,满身污垢,想要活着就得做她们曾经最鄙夷的事……

她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妥协。

她在被撕扯,被过往的教导,被书院的三从四德,还有往日的骄傲……

我轻轻搂住她,轻叹,「死才是最轻松的,活着很难,可芸芸众生,又有几人活着容易,难道就因此不活了吗?」

「我们要活着,因为活着才有希望改变,哪怕是苟活……」

「跟生死比起来,以色事人算个屁!」

12

薛萤儿很快融入青楼生活,她在闲暇时会教我们认字。

楼里的姐姐们大都来了,红菱也来了,她说,她想学会她的名字。

13

我十一岁这年,一位世子用黄金千两赎走了花魁姐姐。

她欢天喜地地同我们道别,所有人都说她是苦尽甘来,从此享福了。

虽说是个妾,但到底上岸了。

只有老鸨在骂她,说她傻,「人家什么没见过,会被你这么个玩意儿迷住眼?等着瞧吧,享什么福,不过是一件华贵的玩意儿罢了……」

绿意悄悄同我咬舌头,「妈妈就是酸。」

14

同年,冬,皇上驾崩,太子继位,改年号为天元。

小说终于迎来了尾声。

封后大典共进行了五日,普天同庆,皎月楼也难得的歇息。

我跟着人群走在街上,听着礼仪官宣读皇后封号。

艳阳冬日,我却浑身颤抖。

裴明珠。

皇后,不是裴卿歌!

15

跌跌撞撞地回到皎月楼,我把自己关在房间。

我拼命回想着,剧情的细节。

可是十多年过去,那些记忆早已模糊。

我问萤儿,她认识裴明珠吗?

「裴明珠?中规中矩吧,她的风头都被她姐姐盖住了,我对她印象不深。」

「不过她命不错,谁能想,最后是成王登基……」

我瞪大了眼,嗓音拔高,「成王?」小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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