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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据说我们的祖先殊途同源,本都来自非洲。
可不管怎么说,“某国心”确有御敌的指向;不单既往,便在当今,这指向也仍有其合理的根据。但这合理,在我看只是治政的合理,并非也是文学的期待。文学,不论是乐观还是忧患,赞美还是揭露,勇猛还是疑难,都当出于爱愿;即便写恨,也还是出于爱的祈盼。(爱,真有这么要紧吗?或者,凭什么人类的终极价值一定是指向爱?非常简单:人,渴望幸福。物使人舒适,国保障安全,而最终的幸福非爱而不可。)故在外星人到来之前,文学一向是以“地球心”为观察、为悲喜、为眷念、为折磨的。政治则不同,政治总难免是以“国”为划分、为遵守、为协商、为抗争的。而文学的理想,岂条条国界可以阻隔?比如不管什么文学奖,倘其过分地倚重了国籍或语种,被损害的只能是这奖项自身的声望。这就是为什么文学并不逃避政治,却又不等于政治。这就是为什么文学不是属国的,而是属人的。这就是为什么文学可以超越国界和语种(倘有外星人,还要超越天体或星系)。
针对文学和艺术,中国有一句流行的话: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人类)的。细想,这话已然暗示了一种褒贬:越是世界的就越是好的,反之则不够好。然而,可有哪一民族不是世界的吗?世界从来就不是一个空壳,而是诸多民族的构成。那么,“世界的”当然也不会是空穴来风——是“民族的”,就必然是“世界的”。如此说来,那个“越是……越是……”岂不是废话吗?非也。在我想,前面一个“越是”指的是个性,是真诚,是独具;后一个“越是”则是指敞开、沟通和借鉴。那就是说:越是“民族的”,就越是有相互敞开、沟通、借鉴的理由和价值;而越是能够相互敞开、沟通和借鉴的,就越是“世界的”,越是美好的。而绝不是说:越是孤芳自赏、固步自封、自恋自闭就越是民族的;倘其如此,又怎么可能是“世界的”?“世界的”岂不真的是空穴来风了?
所以我理解,或者我希望,“某国心”既然根本是向爱之心,就一定还要是坦诚的心,敞开的心,智慧、博大和宽容的心。
当然,所有民族都有其独具风采的文化、独具智慧的信仰,不可强制地扬此抑彼,更不能以经济或政治的强势去统一,把意趣纷繁的“地球心”都变成一股味。向爱之心,纷然独具,那才好;强成一律,就怕爱愿又要变了味道。
这样看,“某国心”显然也有同样的问题:它必然都是一样的吗?尤其,它必须都是一样的吗?当然不是。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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