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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程牧州心头的慌乱愈加汹涌。
他匆匆赶往马厩。
那本来成双的千里马，如今只剩下一只黑骑孤零零的站在那。
恍惚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丢下小婉，便匆匆赶往言霜华的院子。
在各个房间搜寻，翻找，却始终没有看见他想要看见的那个东西。
言霜华的红缨枪不见了。
那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即使常年不碰它，但也是每日擦拭着。
言霜华真的走了。
走的悄无声息，什么都没有带走……
程牧州颓然的坐在言霜华的床榻上。
明明……明明昨日他们二人还在此相拥而眠，彼此互诉衷肠。
明明前几日才说要好好在一起。
明明前几日，他还向言霜华许愿，要相伴一生……
可为何，天色一亮，便再不见言霜华的影子了。
他不由得往好的方面想。
“霜华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呢？”
“她只是负气离家，待明日就回来了。一定是这样。”9
程牧州自言自语道。
可是他从未察觉，互诉衷肠的只有他一个，言霜华向来都是沉默以对，也不曾记得他说的话，一次都没有做到。
程牧州的余光一撇，瞧见烛台旁的一抹灰烬。
他上前触摸了一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不可置信的笑了出来。
“原来，你早就准备离开了，为了不让我察觉，你甚至点燃一只迷魂香。”
程牧州的心中浮出一股悲凉。
“我问你会不会离开我，那时候你就已经打定主意了吧。”
“明明说好的，你为什么又要离开我？”
程牧州眸中晦暗不清，满是被放弃了哀伤。
他忽然起身，走出门外。
“来人，沿着四方路，仔细巡查，给我把王妃给找回来！”
“霜华，我不会让你像玉兰一样离开我的。”
程牧州喃喃道。
抬头却看见小婉站在不远处。
“玉兰，你怎么来了？”程牧州上前询问道。
小婉福身做了个礼，道：“王爷，这是王妃交代我交给您的信件。”
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纸递给程牧州。
程牧州有些疑惑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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