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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不习惯女人落泪！
“不要，不要……”
疼痛如蚀骨之蛆，直往她骨头里钻，疼得她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是做梦时，看到齐朝夜坐在身侧，似在看着她。
“王妃做噩梦了？”
盛毓颤巍巍的道：“妾，妾身扰了王爷清梦，请王爷恕罪。”
她那样嗫喏喏的音色里，带着太多的小心翼翼。
就这一瞬间，齐朝夜心口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想要安慰她。
可是，他天生是个不会安慰人的。
就在盛毓还后怕，战战兢兢时，齐朝夜伸出手抚在她的头顶，“别怕，有本王在。”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她听见他声音比以往有温度些，他是在安慰自己？
头顶，他的大掌，像是个暖炉一样，让她头顶暖烘烘的，这一股暖意从头蔓延至心脏，到脚指头。
前世，从未有人真心的关心过自己。
这一世，齐朝夜是第一个看起来很冷漠，实际上给了她体面的人。
若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盛毓想，或许，她即便不被打断手脚丢在盛家门口，肯定也会生不如死的活着。
“王爷……”盛毓声音微颤，将他的手从头顶拿下来，双手握在手心，“妾身谢谢王爷。”
吧嗒……
寂静的夜里，不知是她的汗珠，还是泪珠打在了齐朝夜的拇指上，触感异常的清晰。
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很可怕的梦吗？”
盛毓哽咽，“嗯，很可怕，太可怕了。”
上一世，那样的下场，并不是一场噩梦啊！
是真实发生过。
直至现在，哪怕知道是梦，她的手脚，她的心脏，到处都疼，疼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这些，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有谁会相信，她们这个多彩的世界竟然是虚构的，而她，只不过是一本书里的早死配角？
还有齐朝夜，她如果告诉他只是一本书的大反派，最后还会惨死，他会信吗？
黑夜里，两人的呼吸，以及她微微发颤的身体都显得那么明显。
齐朝夜问道：“能告诉本王，做了什么梦吗？”
做了什么梦？
盛毓斟酌了挺久。
她和齐朝夜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每日说的话都很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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