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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柳氏，是否愿意离开这个无人待她尊重的姜家了。
鬼神那是宴上最受关注的存在，见她往柳氏那边瞧了一眼，皇帝就在猜测鬼神对柳氏是否有不同。
如果有的话，那对姜家的事，就要斟酌一下了。
裴衍之现在是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已然是要提前为鬼神办事的样子。
他见此，就将下面的人对姜正宋和姜家的调查仔细说给姜妤听。
“姜正宋收授贿赂，这几年还卖考题给科举中的读书人，和敌国有书信往来，纵容儿女行凶，毁了不少女子的清白，还造成过命案，只是有姜正宋的打点，一直相安无事。”
说完，没有看到鬼神脸上有半点波动，裴衍之也没有诧异，鬼神有生死簿，能观世人所做之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
“姜家会被如何处置？”姜妤问。
裴衍之：“按照本朝律法，姜正宋和害人性命的嫡子将问斩，姜家其余人流放百里。”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处置，若是鬼神有不同看法，那自是以鬼神为主。
姜妤点头，品尝着美食佳肴，并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裴衍之便后退一步，静静侯在鬼神身边。
他这般将自己置于下位的行为，没人会低看他，反而还羡慕裴衍之能有在鬼神身旁伺候的机会。
还让鬼神出手，帮他解了身上的毒，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即使以后要当鬼神的鬼侍，可当地府老大的奴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死去魂归地府，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鬼，如何不叫他们羡慕。
宴会上，姜妤主要就是来看歌舞和干饭的，她着了一袭烟紫色的衣裙，脸是白到几近苍白那种，瞳仁又过于黑了，诡谲感拉满，看了叫人心里发怵。
即使大家知道她降雨，救万民的事，肯定姜妤是位善神，想要亲近讨好鬼神，但对上那双阴阴的眼睛，人又身上泛着冷意缩回去了。
就这样到宴会结束，竟是没能和鬼神说上话，让众人出宫后又是一番后悔地垂头顿足。
柳氏也是没有找到机会和鬼神说话的其中一人，她迎着继子继女怨怼的眼神，以为回去少不了要被姜正宋责骂，但他们还没有走出宫门，竟是被裴衍之叫住。
“大人要见你。”
能被裴衍之这么恭敬叫大人的，除了鬼神外，没有其他人。
柳氏攥紧手帕，僵硬的颔首，让马夫送激动的继子继女回府后，她跟在裴衍之身后，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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