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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心难测
宫宴上，觥筹交错。
在皇帝发话对我进行表赏后，我就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褚行和李义亦是如此。
两人都朝我投来有些局促的目光，我只能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洛大人巾帼不让须眉，真是我梁朝之福啊，夏朝那边更是有传言咱们梁朝有天人相助，只怕说的就是咱们洛大人啊。
有奉承的，便也有眼红的人。
我看着说话的三品官员，还有他身旁怂恿着的大官，笑了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不敢，何大人真是谬赞了，本官不敢贪功，边关大捷是所有将士的功劳，毕竟我梁朝上下一心，才能使外敌不敢进犯，您说是吗？”
“是是，是我愚钝了。”
直到何大人悻悻而归，这样的声音才少了很多。
阿爹说得没错，官场沉浮，各种人情应酬可比处理差事更叫人疲惫。
没能在话语上讨到便宜，他们便一个接一个地和我对饮起来。
直到宴会散去，我吩咐府内的小厮先将赏赐下的金银细软带回，便独自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老太监意会地掏出一个醒酒丹递给我，我笑着摆摆手，同样拿出一张沾着酒渍的帕子。
太监会意，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洛大人，圣上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
自然是等候多时了，宴会上褚行多次想要提起李恒的事情，都被皇帝转圜过去。
个中意思，不言其表。
而我，更是没发现李恒的踪影。
试探性问了下当初礼部的同僚，他们也只说不知道恒王的踪迹。
门吱呀一声开了。
皇帝从桌前抬起头，笑着望向我，
洛爱卿来了。
我上前就跪在了地上，低头看着地面，
“臣有罪，还请圣上责罚。”
半晌，我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投射下一片阴影。
李璟略带玩味的声音响起，“噢？洛爱卿何罪之有啊？”
“臣以圣上的名义和海城周家达成合作，允了他们皇商之位，以求得几车粮草，还请陛下责罚。”
我将所有的事情摆在明面上，不予置评。
任由皇帝进行定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璟却始终不发一语。
地上的阴影，就像是投射在我身上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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