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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离开树林，我提着剑回到了那所小院。
才发现这里的建筑跟羽茉口中描述的凌霄殿别无二致。
每走到一处，我都凭空生出一种熟悉感。
我讨厌这种感觉。
厌恶至极。
纪辰已经拥着那具傀儡去了后院的温泉池。
我心里的厌恶更甚，恨不得立刻将这处夷为平地。
傀儡怯怯叫了声：“夫君，别在这......”
纪辰的目光却不加掩饰的炽热，“阿云，你会喜欢的。”
我冷笑，真正的素云绝对不会跟他在这种地方交缠。
他不配！
“纪辰。”
我轻唤一声，他抬眸看向我。
傀儡就这样被他抛下，他几乎是立刻闪现到了我身边。
“阿云，你就是阿云！”
纪辰的眼里带着希冀，想伸手来抓住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那她算什么？”
我指着那具有了灵智的傀儡，她咬着下唇，眼含秋水，一副赢弱不可欺的模样。
纪辰伸手捏住我的手腕，“你回来了，我自然就不需要她了，她只是一具傀儡。”
他的话令人想发笑。
跟素云在一起的时候，贪恋羽茉的身体。
等素云走后，又把一切怪罪到羽茉身上，制造出一具傀儡，延续他深爱素云的谎话。
“纪辰，仙界早已没有了那个传说中的神仙眷侣了，你也早被天帝除名神职了。”
这些都是我从羽茉那里听来的。
她一直在重复她没有错，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纪辰神情微变，指节发白，“难道我不是战神了，你就不爱我了吗？你跟她们不一样。”
“她们？”
我反问一句，纪辰眸光闪过一抹晦涩。
“阿云，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重修旧好，可以吗？”
我抽出手，冷冷看着他那张脸。
“若是我过不去呢？”
他面露痛苦之色，“阿云，她们只不过是我修行采阴补阳的炉鼎，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们？你是我的爱侣，是我唯一的妻子。”
趁着他回忆往昔之时，我一剑斩掉了傀儡。
让他深爱的素云，在他面前再死一次。
傀儡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就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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