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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流程，应该一边哭着，一边去田间墓地的。
可是。
王富贵哭得，太投入。
浑身抽搐，两眼翻白。
身下地面，一片湿润。
分不清是泪水染湿的，还是其他液体染湿的。
……整个队伍，也行进不了了。
旁边人忍不住，走过来，扶起了王富贵。
“我们不这样，不这样……”
“好好的，好好的……”
“我们送你娘……啊不，送我娘最后一程。”
这人，是死者李大茹的儿子，赵德彪。
守在王富贵身边，一同送行的。
这会，忍不住，泪流下来。
不是为老娘死而流泪的。
而是被王富贵的逼真表演，震撼着，流泪了。
安慰了半天。
王富贵，才终于踉踉跄跄地，答应了。
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
亦步亦趋地，带领着队伍，往前走着。
从村中心，走到村头地里。
也就两三公里的样子。
按理说，二十分钟，足够走完了。
可丫的，这王富贵。
走一会，就要停下一会。
鬼哭狼嚎着。
稀里哗啦着。
倒在地上，捶足顿胸。
赵德彪，就不断过来安慰着：
说这死者为大。
人死不能复生。
就节哀顺变吧。
好好让你老娘……不，我老娘，下葬吧。
……
王富贵，忽地站起来。
泪流满面，挥舞起手臂和身姿。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
‘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
‘啊……这个人就是娘，这个人就是妈’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
王富贵，唱了起来。
歌声高昂，嘹亮四方。
边唱还边摆弄身姿，如同开演唱会。
……现场人。
网络上的人。
都再度呆滞了。
这伪装成儿子，哭灵也就罢了。
竟然还现场，唱了起来！
还唱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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