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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魔力之潮被漫天的雷电推开了。
尽管全身发出悲鸣,莫德雷德还是前进了一步,扭曲的大剑依靠赤色雷电抹掉了黑龙的怒吼。
剧烈的冲击敲打了她的全身,但这却无法阻止她前进。
“去死吧!父王!啊啊啊啊啊啊!”
被雷光彻底打散的是黑色的恶龙,当其首崩溃之时,整体自然也无法存在,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已经近在咫尺的白银魔剑。
但与之相对的,阿尔托莉雅则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她那一直保持淡漠的双眼中露出了一种情绪:
“莫德雷德,我从未如此恨你……”
带有鲜明情绪的话语传出,长剑刺穿了少女的胸膛,两人互相对视,唯有鲜血在剑身之上不断地流淌而下。
“父...王……”在少女的颤音中,漆黑的铠甲散去,阿尔托莉雅纤细的手掌抚摸上了那几乎彻底失去理性的脸庞。
“果然是这样啊,无论命运如何改变,只要孤身一人,就会迎来同样的末路吗?”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她的脸庞中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干得很不错……”
“父王?”从未见过父王露出过如此的表情,莫德雷德感到迷茫的同时,手掌不由得松掉了原本紧握着的长剑。
随后,过于透支魔力的身体在失去了惊人执念后不自然地倒了下去,并靠在了面前尽管被长剑贯穿却依旧挺直站着的阿尔托莉雅的肩膀上。
“我憎恨的并不是你掀起的叛乱……”阿尔托莉雅用手拍了拍骑士的背,继续说道:“而是你以一介骑士的身份战胜了我这一点。”
“是…这样么……”空洞的眼神注视着空地,此刻的不真实感让莫德雷德感到不知所措,但唯有那双支撑着自己的手掌是那么得真实。
瞬间,在她的视野中忽然展现出一幅不合时宜的光景。那是在遥远地方的记忆,同时也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光景。
在剑栏之战后,王没有理会自己地离去了,自己给王造成的伤是致命的,她想必是怀抱着遗恨和诅咒,憎恨敌人,并且哀叹自己的命运吧。但是实际上,她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反而给人一神平静的印象。
即使自己将他逼到这个地步,诅咒他,算计他,憎恨他,王也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那真的太可悲了——现在的莫德雷德是这么想的。因为对憎恨自己的人不抱有憎恨,比单纯反过来憎恨对方还要痛苦得多。
没有在乎她的想法,王很快就在骑士的搀扶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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