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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醒了,半倚着看向两人:“玉儿,这位是?”老人的声音平和慈祥,李木第一次觉得一个耄耋老人也能用仪态万千来形容。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老太太会逼迫秦祺离开方媛。
“妈,这是李医生,我请来给你看看身体的。”秦玉难得表现的这么乖巧,老太太叫他玉儿,李木却并未觉得不妥,这是一个母亲在唤自己的小儿子。
老太太闻言没有说什么,伸出一只手放到床边。李木搬了个凳子坐到老太太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轻放在她手腕,然后才伸出两指号脉。这方手帕是徐洛洛的。
天色渐晚,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暗到看不清三人的脸,李木良久没有说话。
“玉儿,你去瞧瞧小祺的相亲怎么样了。”老太太开口道,秦玉应了一声走了出去,“谢谢李大夫了,没有说出来。”
李木点点头:“嗯。看来您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老太太看似生机完足,脉象有力,但是这却是服用了某种丹药的结果,强行续命,副作用是会经常头痛欲裂,而且身体会很快垮掉,老人家命不久矣。
“这样也支撑不了多久的。”李木轻叹一口气,“为什么呢?”
老太太缩回手:“我知道,我只希望能看到秦家的香火传承下去。”李木良久无语,过了半晌,梅婶端进来一盏老式油灯。
亮晃晃的灯光照在老太太沟壑纵横的脸上,李木开了个玩笑:“这个不比电灯,那个亮。”说完才意识到这根本不算个笑话。
但是老太太却笑了:“是的,电灯太亮了,我觉得刺眼,呵呵,他们都不让我在堂屋里用油灯……”
李木突然道:“我认识方媛。”
老太太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说这个:“方丫头啊,很好的姑娘……可惜啊。”李木忽的觉得有些恶心,传承香火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拆散一对互相深爱的夫妻……
他想到了灵旬,灵旬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让他在人界留下长流的传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太太的作为和形象放在电视里就是不通人情的恶人,可是李木觉得她很可怜。
“她没事了。”李木没头没脑的说,然后又补充到,“她的病被我治好了,她现在……不,她一直都是完美的女人。”
老太太目光闪烁,没有说话,李木站起身:“您的身体情况我不会说的,但是您也注意调养,说不定还能抱到重孙。”
“谢谢李大夫……”老太太道了声谢,或许是谢他愿意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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