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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微微一笑：“这事你大概做不了。”
都是杀人的买卖。
“好吧。”林轻岁失落，但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她趴在羲年的床榻前，认真看着目前还在昏迷中的少年。
现在最重要的是羲年能够醒过来。
他肤色本就白皙，此时脸上浮现的却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如同当初她见他的第一面，唇色也淡得厉害。
现在想来，那时的他应是受了伤。
可当时她什么也不懂。
她就那样盯着他看了许久，一颗心高高地悬起，迟迟不能落下。
一旁的周舟早已被忽略。
看着这一幕，他却奇异地静下了心。
这姑娘真是有趣，此前他只觉得羲年真傻，傻透了，竟为了一个女子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现在和这姑娘短暂地相处了一会儿，周舟却忽地明白羲年为何会心甘情愿为她做那么多。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了那条死胡同将羲年带走，那夜的羲年必死无疑。
当时他皱着眉，一边在心里骂可恶的零七尽给他添麻烦，却还是不曾丢下他，为他清理伤口，用昂贵的药材吊着他的命。
而这姑娘身上有一股特质，对羲年这样无家可归，无人可依的可怜人是致命的吸引力。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静静地带上门转身离去。
周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林轻岁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事，脑子里一团乱麻，后来竟伏在羲年的床榻边睡着了。
直到有人推门进来叫醒了她，林轻岁才离开床榻边，缓慢地站了起来。
是有人来换药了。
羲年的身上有多处外伤，才止住了血，每日都要换两次药。
换药是要脱衣服的，林轻岁自觉地回避。
待换好了外敷药，那大夫模样的男子又端过来一碗温热的汤药。
这次林轻岁跟了进去，发现羲年已被换了身干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