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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了?”王慕娥闻声而来,亦随鱼十鸢朝那厢打料。
“……不知……”鱼十鸢呢喃了一句,心中仿有擂鼓振搥,她私下安慰自己,李酌修说过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火药的。
但转念一想,打眼当前,可不是万分火急的局面了!
可是,自火药研制成功后,他便不曾得闲,何来精力去批量生产这火药呢?彼时,李听芢以手握重权,又是谁在暗中帮衬他呢?
鱼十鸢想不通,正打算让王慕娥帮自己揣摩揣摩,月洞门前忽然转来一个身影。
“相公?!”王慕娥瞧见来人,美眸生光,提着裙摆急急迎过去。
鱼十鸢见来人是柳青岩,也顾不得人家夫妻二人才相拥,忙不迭追上王慕娥的步子,“柳大哥,李酌修呢?”
“殿下无碍,姑娘莫要担忧。”柳青岩施以一揖,而后看向王慕娥,“那批火蒺藜呢?”
“我早安置在后罩房,只凭你们一句吩咐。”
言罢,王慕娥引着鱼十鸢并柳青岩来至后罩房处。
她先一步推开门,只见昏暗的屋内,将火蒺藜指给他们看。
“甚好!你做事,我向来安心。”柳青岩拍了拍王慕娥的肩膀,一脸倾慕赞许。
待二人依侬过后,鱼十鸢才哑着声音开口问道:“这些火蒺藜,可是用火药制成的?”
柳青岩淡淡勾出笑意,“自然,全是拖了姑娘的福气。”
“……”鱼十鸢不语,可是福气?次武器一出,会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眼前仿佛卷起万千白幡,它们化作厉鬼之爪,死死掐住她的喉咙,夺去最后一抹呼吸。
“方才那巨响呢?”她问。
“自然也是拖姑娘的福,燕王殿下才得以脱困。”
“那荒山,可是被鲜血浸红了……”
她知道,是战争,总会有人送命,可是柳青岩一口一个拖她之福,她听来极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