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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慧垂目，不敢与皇帝对视，她心跳得很快，说话都有些颤抖，“父皇...宁慧没有...”
皇帝叹息，“宁慧，你母妃做的事情，已成事实。既然你选择知道真相，朕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他不再犹豫，用最直白的话语叫自己的女儿看清真相，“不论你现在成亲与否，都无法为你母亲挽回什么。她定然是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的。”
宁慧的眼泪流了出来，她跪在了地上，“父皇，宁慧不想做没娘的孩子...”
“宁慧，你已经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了。”
宁慧突然深吸一口气，“父皇，若是易地而处，做下这事的是琛贵妃娘娘，您也会这样铁面无私的说出来叫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的话来吗？！”
皇帝看着她。
宁慧的眼泪模糊了双眼，“琛贵妃娘娘入宫来这些年，手上真的干净吗？”
“宁慧。”皇帝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宁慧身子一颤，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琛贵妃入宫以来，一未曾刁难暗害低位妃嫔，二未曾对宫中任何一个孩子下手，不论是太子，是你，亦或是以前未出生的任何一个孩子。”
“朕不敢保证她的手绝对干净，但是，琛贵妃绝对不是像你母亲一样的人。而且，就像你们说的，朕偏心于她。所以，朕无法易地而处。”
宁慧惨然一笑，“所以，父皇要急着将宁慧婚配，也是不想宁慧在宫中碍了琛贵妃娘娘的眼？毕竟，现在这后宫中，除了那些从未见过圣颜无足轻重的低位妃嫔们，就只有一个宁慧是外人了。”
皇帝摇头，“宁慧，这不该是你说的话。”
“父皇要是决定了宁慧的夫家婚事，宁慧，悉从父命。”她的额头轻触地面。
“你去吧。”皇帝的声音里含着疲倦，摆了摆手。
宁慧身子一僵，只能转身离去。
冉嫮从内室走出来，坐在了皇帝身边，“看样子，小姑娘对我意见很大啊。”
皇帝看她一手托着自己雪白下巴的模样，道：“她不过是将自己母亲的罪责迁怒于你。”
“臣妾知道。”冉嫮道，“不过臣妾确实招人恨。”她笑得张扬，“谁叫皇上偏心。”
皇帝没说话，只是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所以，冉昱在这场对话之后，才对吴家下了手。消息也没有瞒着后宫，宁慧知道后，便去了宜庆宫。
依旧被侍卫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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