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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了声音，强忍笑意，告诉苏无问：“苏小姐，王汉这会儿在府里哭呢。”
“哭？”
“是啊，痛苦流涕，面子都不要了。据说在破口大骂。”
“他都骂些什么？”
方忠干咳了一声：“咳，骂苏小姐你呢。”
“他可骂了殷弘绪？”
“这个不知，似乎是没有，王汉府里的下人只听到他在骂小姐。”
“他骂我做什么？”
“说是东印度公司彻底切断了跟王汉的合作，从今以后，王汉的货物，东印度公司一件不收。这么一来，王汉的海外盈利可全没了。”
苏无问嘴巴咧得都合不拢了，嘴上却道：“可别得意太早，说不定王汉又能找到别的路子。”
方忠道：“除了东印度公司，唯有广州十三行对外生意做得大，可广州十三行又是咱们苏家的合作对象，怎么会跟王汉合作。小姐，我看王汉这次是真的栽了。”
苏无问听完这番话，彻底合不拢嘴了。但她偏偏不笑出声。
——‘这是第一步。’
——‘王汉，咱们走着瞧，你想利用殷弘绪对付我，我就先让你尝尝被殷弘绪对付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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