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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岁还是不可控制地浑身一僵，慢慢踱步走了过去。
她站在离薛氏两步远处，行了一礼。
薛氏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本宫听闻宁芜院今日举行了测试。”
“是的。”林轻岁低声回答。
薛氏慢条斯理开口：“琴棋书画你自幼学到大，能得头筹本宫并不惊讶，只是礼仪也一直有嬷嬷教导你，为何让五公主得了第一？”
闻言，林轻岁神色一变。
殿内寂静无声。
少女攥着衣袖，良久才道：“是我还做得不够好。”
“既然做得不够好，那就还得嬷嬷来教。”
薛氏的声音在殿中响起，砸在林轻岁的心头。
“母后，”她低唤一声。
“行了，母后既然答应你去宁芜院，自然不会出尔反尔，”薛氏语气有所缓和，话锋一转，将手覆在林轻岁的手上，似语重心长道：“可你要知道，你是我所出，你的皇兄是储君，这意味着你必须是第一，也只能是第一，否则便会被人所耻笑，知道吗？”
林轻岁对上薛氏的视线，她能看出母后的神态是切切实实的，真的对此事感到担忧。
林轻岁“嗯”了一声，薛氏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这一笑，眼角的纹路也越发明显。
从霜鹤宫出来后，林轻岁便不复之前模样，萃漓的跟着进了殿内的，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恨不得咬了舌头！
干嘛多那嘴？惹得公主更加伤心。
一行人都安安静静的，不敢再说什么。
林轻岁此时却不像萃漓想象得那般伤心难过，失望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已经是麻木了。
她心中自嘲一笑。母后的反应，母后的态度，她早已有了直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