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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鞭尸审问鬼魂？”
南宫溪眼睛瞧着他。
脸却凑近了那烧焦的半截尸体，轻轻嗅了嗅。
就连刘旋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南宫溪说，“刘统领当时清理现场，难道没闻到，这点着的不是火油吗？”
“不是火油？”
当时场面混乱，大家一面忙着灭火，一面忙着救二皇子。
刘旋根本没注意这味道的问题。
他忍着恶心，学着南宫溪的样子凑近闻了闻。
的确没有火油那股难闻的气味儿。
有点儿菜油的味儿，还有点儿羊膻味，又混着草木灰的味道。
南宫溪又说，“刑部的仵作也都看过了，是西云人，但他们身上的确不是火油。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在城中有很深的根基，根本不足以获得大量的火油。
甚至，他们想要以死来隐藏秘密，中断我们的线索，都没有毒药。只能选择最简单的购买可食用的油类，通过古法混合，在添加草木棉絮之类的东西，来引火自焚。”
刘旋不解的问，“可这能说明什么？”
南宫溪笃定的说，“说明这不是一场谋划周密的刺杀，这是一场临时起意的刺杀。”
“可是，西云使团的确全都伏诛，城内怎么会还有西云人？”刘步升说，“若真是有，他们想要给乌尔炽报仇，也不该如此鲁莽冲动才对。”
南宫溪说，“如果不是西云人冲动，是有人暗中相助呢？”
刘旋问，“公主说的是谁？”
“先将二皇兄这次随行的人都审一审，看看是谁泄露了二皇兄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