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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他被贺升看到了。
贺升虚弱地睁开眼睛，笑容灿烂，“是美梦。”
林效愣了一下说：“离婚。”
贺升：“……”
“噩梦了吧。”
“……”
“睡你的去。”
他起身，毫不留情地离开，没给贺升一点儿发挥空间。
再有下一回，贺升直接抓住了林效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你的手好凉。”
林效抽不回来，叹了一口气，“再贴收费。”
“多少钱？”
一副多少他都出的架势。
“签个字就行。”
贺升警觉。
“签个离婚协议吧。”
贺升松了手。
那不要了。
林效轻嗤，“德行。”
“我不会离婚的。”他声音微弱，却很坚决，很认真，“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我不会放你离开，哪怕我们永远这样，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们不可能了。”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自己。”
做不到放手，做不到不爱，
“如果我能放手，我早就放手了。”
何必去和老大争这一场。
既然争到了，就不会松手，
死也不会！
林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贺升的情谊，是真的，
放不了手，也是真的。
林效深思熟虑一整晚，决定，与其不上不下这样僵着，不如当断则断，放弃攻略。反正他们现在这样子，估计是没了指望。
做了这个决定的当天，林效就开始琢磨脚上的镣铐，琢磨了三天，解开了，解开了他就跑。
既然决定放弃攻略，留在这里，那就开始新的生活。
想到这里，林效因为不能回家而沉重的心，稍微轻松了一点。
他踏上入站的列车，抬头看到了还病重的，本该在家的贺升。
贺升咳了两声，笑意温柔，“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