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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到了后山之后，顾广义点燃了自己的烟袋锅子，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顾云山站在顾广义身边，一句话都未曾说。
即便是不说，他却也能猜到顾广义要说什么。
顾广义抽了两口旱烟，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云山，是爹对不起你。”
顾云山看了一眼顾广义，没说话。
“云山，爹知道，你二娘这人嘴上每个把门儿的，但是她到底是心不坏，要不然爹也不能跟他过这么多年，她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听听就算了，别往心里去，回去也劝劝婉清，咱们毕竟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爹。”
顾云山不等顾广义的话说完，便是微微拧眉，看向了顾广义，随后这才说道：“爹，我一直都很好奇，二娘如此性情，您到底是怎么忍受的？”
这一个小小的问题，却是让顾广义顿时说不出来了任何的话。
周氏那张嘴，简直就是得罪了所有的人，可是为什么顾广义却还是不离不弃呢？
顾广义也说不清，或许是有孩子的牵绊，也或许是自己那个时候带着孩子，而周氏却不嫌弃嫁给他吧。
但是这些，怎么能跟长子说？
“你二娘，到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家里这么多的孩子，她都要一一兼顾到了，所以扣也是被逼出来的，嘴上不饶人，那也是不想被人给欺负……”
“可是婉清对二娘自始至终都很敬重不是么？可是爹你也是看到了二娘是如何对婉清的，这也是为了不被人给欺负么？这很明显就是欺负人吧？”
顾广义又一次说不出来话了。
顾云山本不想要跟顾广义说这些，但是在看到李婉清被周氏给那般欺负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着怒火在翻腾，在燃烧。
这些话，也不过是敲打一番顾广义而已。
“爹，我先回去了，婉清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不需要顾广义去问，他就知道。
看着长子一步一步的离开，顾广义最终叹了一口气。
即便是他尽力的维持，但是长子到底还是跟自己离了心。
也怪他自己，竟然是贸然相信了周氏的话，对长子夫妻有了怀疑，这才寒了他们的心。
顾云山回到了顾家的时候，果然远远就听见了周氏叫骂的声音，他不由得拧眉，眉眼之间，有着冷冽之气，加快了脚步往家走。
进了院子，果然是看到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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