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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抿抿唇，狼狈地转过头去。
片刻之后，他不悦地质问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是不让你过来吗？你只会打扰我的灵感。」
陆杨的画室是在郊外的一栋别墅，这是他的私人领地，除了他以外从不许任何人踏足。
包括我。
陆杨说，这里是他灵魂的净土，他不希望被世俗玷污。
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考虑到艺术家的怪癖，也就随他了。
但现在，看着陆杨疏离冷漠的模样，我隐隐有些愠怒。
但想到医院的电话，我还是压下心头的怒火，自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那，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陆杨勃然大怒：「杨蔓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疑神疑鬼？」
「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嘴脸。」
「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见我不信，陆杨拿出一份访客登记簿扔到我脸上「你自己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选！」
订起来的册子甩到我脸上，薄薄的纸张却锋利如利刃，在我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雪白的纸张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我和陆杨就在这漫天纸片中隔空相望，泾渭分明。
陆杨脸上露出悔意。
他刚想说什么，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冷静下来。
算了，还是先把他身体的状况弄清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