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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起冰晶，李酌修的睫毛不自禁颤了一颤。
“是啊……”太后拿起帕子抹了把眼角，“是圣上欠他的。”
“不说听芢了。”太后叹了口气，混沌的目光看向李酌修，语重心长道：“修儿，又要过去一年了，陈年往事，能放下便放下才是。”
李酌修勾唇，谦卑地回望太后，“孙儿听不懂。”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啊……”
恰好顾嬷嬷来添茶，热雾在二人间散开，遮去彼此的神情。
“十鸢，你尝尝这茶。”
热闹的茶肆里，说书先生绘声绘色传闻轶事，鱼十鸢支着头，正昏昏欲睡，顾知韫忽然拍了拍她，递过来一杯热茶。
“这茶唤作君山银针。”
茶杯刚刚递到嘴边，鱼十鸢一怔，又放下了。
“怎么了？”顾知韫见鱼十鸢放下，以为她不喜，颇为紧张。
鱼十鸢将冰凉的手贴到脸颊两侧，“太烫了，先放一放。”
顾知韫抿了口那茶，温热尚品，正是痛饮的好时候。
她又想，许是每个人体质不同，便没过多纠结。
鱼十鸢看顾知韫将目光投去远处，才敢把捂着脸颊的双手放下。
幸好这里人声嘈杂，将她慌乱的心跳掩盖。
鱼十鸢又揉了揉泛红的耳尖，再也没了心思去听那阴差阳错的爱情故事。
好在那故事也剩了个尾声，说书先生折扇一拍，留下一句“预知后事，且听下回。”便撩袍走人。
顾知韫郁闷的哼唧了一声，正听得起兴，他就收尾，真真是将商人那一套学的个淋漓尽致。
她偏头要喊鱼十鸢走，却发现鱼十鸢正捧着自己的脸颊，双脸绯红一片，顾知韫倏然惊呼，“你的脸怎么了？”
顾知韫不问还好，一问，鱼十鸢觉得自己的脸颊更加烫了，她憋憋吭吭半日，突出一个字，“……热。”
“热嘛？”顾知韫上下瞧了眼这茶肆，说书的走了，人们也跟着散去，哪里有热气可言。
顾知韫正疑惑，忽然想起鱼十鸢是荆州之人，许是对这热过于敏感，便贴心到：“那咱们快些出去罢。”
锦都人多，寒风被人的热气捂热，吹在脸上凉飕飕的，却不觉得刺骨，鱼十鸢脸上的热意终于得到了舒缓。
“那说书先生真真是会吊人胃口，钱万选高中之后，可是正到了精彩之处，分明只剩几句话，偏生不说完。”顾知韫揪着帕子，和鱼十鸢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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