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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岁宁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嫂嫂走吧。”
祁云宴轻笑，眼神却淡漠极了，孤孤单单一人坐在黑暗里，仿佛要任由黑暗将他吞噬。
“听闻嫂嫂下午还去照顾兄长了，一定很辛苦，其实不来看我也没事的，熬一晚，这血自然就停了，如今还辛苦嫂嫂替我包扎好了，是我的不是。”
鲜血的气味还萦绕在屋中，而方才他那裂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提醒着慕岁宁他的确差一点又死在了慕衡风手里。
她心底轻叹一声，“祁云宴，我们来谈谈下午我从祁天逸那儿得到的消息吧，不过作为合作伙伴，你也要一五一十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打算对付敏王府的。”
慕岁宁不等他回答，便将去祁天逸那儿的事说了一遍，包括临摹的字迹和雍王妃的消息。
“五百两？”祁天逸似笑非笑，眸色却凉得像冰。
慕岁宁眨眨眼，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她坐在桌边削着苹果，也惋惜道，“喂了他两碗汤，我亏了。”
应该再要他五百两的！
想罢，把苹果切切，递给他一块，自己也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挺甜。
饿了，还没吃晚膳。
慕岁宁干脆又托秦二去琢樱院将她的晚膳拿来，摆上两只碗，邀请祁云宴边吃边说，食不言寝不语什么的，就随风去吧。
昏黄的烛火，和热腾腾的饭菜，还有饭桌旁捏着筷子，用眼神询问他怎么还不过来的人，这一切，都新鲜的像是打西边出来的太阳。
“我都说完了，该你了，不许再瞒！”
祁云宴在她旁边坐下，“慕衡风的确跟人牲案有关，但圣上似乎并不想再让皇室出现丑闻，下午让我进宫，便是命我以户部尚书陈宾的供词结案，明日诏书便会下来了。”
祁云宴倒没再隐瞒在敏王府查到的线索，包括那个曾出现在叶氏商船的人牲，而且，还告诉了慕岁宁另一个重要的消息，“失踪的叶青禾，就在慕衡风手里。”
“她还活着？”
“说不定再见面，你该称呼一声小堂嫂了。”
他嘴角溢出丝轻嘲，“既做了恶人，却偏要留一丝心软，迟早会因为这丝心软而送出性命。”
慕岁宁沉默的扒了两口饭，见祁云宴还没动筷子，提醒道，“这道鲈鱼不错，肉质鲜美，尝尝。”
“还有这道红烧肉，我让厨娘试着加了一些晒干的缸豆，果然风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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