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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凝视她。
“我对你不撒谎，你问了，我就回答。”
影棠无声僵硬，捏紧勺子，眼也不眨。
云清辞果真很干脆，“是也不是。”
影棠定格住。
按理说，云清辞有问必答了，她胸腔盘旋鼓噪的那些问题，应该一个接一个排队蹦出来。
可他越主动，她反倒必须就此截止。
他知道冯时恩的行踪，就清楚林娴姿的变化。但林娴姿激化来齐省见面，是冯时恩通过手机确定的。
影棠刻意规避会被旁听的电话，只用短信。除非云清辞浏览短信，否则不可能得知这一消息。
而她对文字陷阱不擅长，多问多露。
届时不是她试探，而是云清辞探测了。
一碗粥没滋没味，不知何时空碗，影棠放下勺子。
云清辞吩咐人收拾，服务人员训练有素，他不知在忖度什么，手肘抵在扶手，手指掩了半张脸，撑着下颌，一动不动。
等人撤走，视线长久驻留在她脸上。
眼底深浓晦暗，像极端平静又不见底的黑海，无波无涌，一片沉寂，又像沧海横流，每一秒的注视都扑朔迷离。
影棠吃的汉堡没消化，又灌了一碗粥，撑得坐不下，又不敢动。
“你有事？”
“有。”云清辞的嗓音在古典敞阔的中堂里，萌生一种空荡的孤独感。“你没有其他问题？”
影棠解读不出这种孤独的缘由，心中倒是彻底没了底。
“我应该有吗？”
云清辞静默一霎，重新拿起文件，看着她，“晚上八点开宴，你开车累，上楼休息一小时。”
影棠立刻起身。
楼梯在右侧，她隔着半米距离，走过云清辞面前。
他仿佛漫不经心抬手，准确牵住她，进而十指扣紧，“我也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