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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顾辞琛昨日特意吩咐了，今日工部侍郎要过来同他商量给宫中重修殿宇的事，事涉陛下需慎重，不能拖延，所以要早日回城。
他向来说一不二，就是晚上熬了夜，隔天也是说什么时辰起便什么时辰起。有次宋闻想叫他多睡半个时辰，还被他罚跪了。
而且顾辞琛政务繁忙，从来都有早起的习惯，有时候甚至比他起得还早。
顾辞琛闻言起身。
戚清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他撒娇：“好困。”
她还缩在被窝里，露出白腻的半个肩膀，仿佛绸缎似的光滑。
顾辞琛眸色一暗，低头吻上她的肩膀。
戚清棠一瑟，瞬间清醒。
“起、起床。”她立刻道，“我起床……”
顾辞琛沉声：“晚了。”
手又覆了上来。
戚清棠推他胸膛，明显有些慌：“宋、宋闻还在外头。”
顾辞琛挑一下眉：“可我不碰你会遗憾。”
“我很难受，我也不想再装什么正人君子。”
“……？”
这话怎么有些耳熟。
他低头，一下下吻着她耳垂，在她耳边低声：“所以你别出声。”
戚清棠微闭着眼，想起来金陵的夏天，潮湿而闷热，整个人身上都黏黏腻腻的，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但显然是时间来不及，他虽不满足，也只能浅尝辄止，很快放过她，起身去穿衣服。
戚清棠抿唇，默默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
顾辞琛出去时，宋闻已拿来了寺院里准备的早餐，只是已经冷了。
他也没想到，他家大人起床竟然晚了半个时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宵苦短日高起？”
他不敢乱想，忙又去热早饭。
戚清棠穿戴梳洗好出来打开门时，便看到一幅熟悉的画面。
顾辞琛穿着一袭青衫，披着月白披风，站在雾气还未散尽的幽翠竹林之中。
听见声音，他回头向她看来，温柔笑笑。
一米阳光穿透层云，落在他身上。
跟先前的场景何其相似，只是如今她拥有了他的笑容。
她也忍不住弯唇，朝他走过去，他伸手，她没犹豫抱住了他。
他用披风将她罩进怀里，搂着她进了屋。
*
昨夜没睡好，回城的路上，戚清棠没忍住靠着顾辞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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