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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进入内院，沿途碰到不少小厮丫鬟，众人都忍不住露出惊讶和探究的目光——还从未见过辞三爷身边有过女子。
迫于顾辞琛的威严，众人不敢多看，只是掠过一眼便罢。
戚清棠一心惦记顾老太太，疾步前行，竟全然没注意到这些目光。
不多时，两人到了老太太院子里。
除了顾佑，顾家大房和三房男丁都在院子里等。
顾辞琛便也停步，里头都是女眷，他不便进入。
一低头，恰好撞进戚清棠水汪汪的一双眼，焦急不安，格外惹人怜爱。
似知道她要说什么，顾辞琛冲她点一点头：“你进去便是。”
戚清棠冲他和众人俯身行个礼，忙走进去。
出了方才的事，柳氏自然没脸过来，大夫人钱温陵带着几个媳妇和小姐们在外间等着，宋太医在里头诊治。
钱温陵的丫鬟信芳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她诧异极了，看向戚清棠，戚清棠却浑然不知，只一心看着里间的方向。
不知等了多久，宋太医终于迈步而出。
女眷们立刻全迎了上去。
宋太医摸了摸半白的长胡须，道：“好在已过了最凶险的时候，今明两日便能醒来，要仔细照看。”
戚清棠长长松了口气，身子仿佛就要支撑不住，差点晕倒，幸好紫鸢扶住她。
钱温陵立刻过来扶住她，语气和蔼道：“好孩子，昨夜你受累了，快去隔壁歇一歇，这里有大舅母看着，你放一百个心。”
戚清棠身体的确有些支撑不住，也想着今晚再来服侍外祖母，便没推辞，进去看了外祖母一眼，行了个礼便退了出来。
外头太阳升起，阳光已经有些刺眼。
戚清棠下意识抬手遮了一下眼睛，却看到顾辞琛站在院落中跟宋太医交谈。
他长身而立，浑身似被度了一层金色光晕，犹如谪仙。
其余男眷，则尽数沦为陪衬。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缓缓抬眼，同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