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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着身下床单：“那，那要谁伺候你沐浴？”
他又不要丫鬟，总不能叫宋闻进来。
顾辞琛淡声：“我不用人伺候。”
戚清棠这才“哦”一声，“那、那好吧。”
她心软，主要是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风也确实，挺大的。
她别过脸，先缩进了床里，用厚厚的棉被将自己裹住。
听见紫鸢和玉竹给顾辞琛拎了热水进来后便出去，听见细微的舀水声，想到顾辞琛脱光了在她不远处洗澡，她就羞得满脸通红，干脆拉起棉，被将自己头也盖住，身体在被子里躬成一只熟虾。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渐熄，听见顾辞琛喊她：“清棠？”
她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什么事？”
他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我忘了拿衣服过来，帮我递一下？”
这个流氓！
他肯定是故意的。
中午在书房才欺负完自己，晚上就想方设法更进一步。
她都还没准备好呢。
可能是看她迟迟没反应，顾辞琛又语带疑惑地喊了声：“清棠？”
“你休想再诓我！”戚清棠起身，倏地将床幔拉上，“你、你自己出来拿。”
坐在浴桶里的顾辞琛：“……”
无声一哂，他起身。
戚清棠听见哗啦一声，他从浴桶里出来。
尔后是走过来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擦头发的声音。
这些细微的声响也叫戚清棠脸红心跳，好一会儿，听不见什么动静了，她才细声细语地问了句：“你……好了吗？”
顾辞琛“嗯”一声。
戚清棠便放心地伸出手，将床幔拉开。
顾辞琛半干的长发垂着，穿着白色中衣，上身敞开，露出劲瘦却有力量的胸膛，一只手抓着衣襟，似是刚要系。
她脸瞬间火热，立刻闭上眼，放下床幔。
“你不是说好了吗？你这个骗——”
“子”字还未开口，她想起什么，倏地停住，重新拉开床幔。
看到顾辞琛身上那道可怖的伤疤，虽然肩膀被遮住了大半，但那伤疤一直从左肩到左胸口，露出来的半寸是深紫红色。
她不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