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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的元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斛律流光捡起地上的弯刀朝穆矢泽后背砍去，只是他的刀锋还不曾伤及穆矢泽分毫就被一支弩箭贯穿了手腕。
第二支、第三支……洞穿了他的胸膛。
斛律流光轰然倒地。
他看见秦以菱的身影扑向穆矢泽，他想听却再也听不见秦以菱的身影，他颤抖着伸出手，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秦以菱的衣摆。
终于，秦以菱回头看向了他。
斛律流光笑了起来，真好啊，她的眼中再次有了他的身影。
“做我的阏氏不好吗？”
斛律流光呕出一口血，意识涣散之际还是死死抓着秦以菱的衣摆，近乎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她原本就是和亲的公主，做我的阏氏不好吗？他比骨力可汗年轻，他比其他人更爱她。
“不好，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更何况你我的身份立场，注定了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斛律流光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最后望向秦以菱。
她不是元菱，更不是元奴，她从来都不属于他。
在斛律流光的注视下，秦以菱想要挥刀斩断他手中的衣袍，却在刀锋落下的那一刻被斛律流光抓住，捅进了他自己的心脏。
“若有来生，我们不做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