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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狠话。
霍承远浑不在意，“随便你，做完这些记得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他无所畏惧，是啊，他连死都不怕，他还能怕什么？
那些话姜念只是说说而已，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报复霍承远，又或者从哪里开始报复。
他们一开始，是她先招惹他的，
她让他当自己的情人，给霍明修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再后来，她在他这失了心，将全部的真心献上，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现在回想起来，只剩下愚蠢。
估计，以前的每时每刻，霍承远都会觉得她的行为无比可笑。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连真心还是假意都分不明白。
姜念恍恍惚惚地走出那间屋子，她踩着拖鞋，在街道上漫步着。
她不知道去哪，偌大的北城仿佛没有了她的归属。
她回了公寓换了一件衣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很简朴。
她带着母亲生前最爱喝的酒，去了她的墓地。
她想妈妈了，她想念安怡。
她跪在了安怡的墓前，“妈，我错了，我没能守护好你给我留下来的东西。”全都只剩下一半了。
她后悔了，她后悔了……
她不该轻信霍承远，她不该把舅舅的话抛之脑后，她不该一意孤行。
她承认，她错得离谱。
“妈，我错了……”她在母亲的墓前忏悔，“妈，我错了……”
她想她了，她想回到过去，母亲不会死，这样什么都不会发生，她跟霍承远更不会相遇……
未来没什么好的，好的记忆都停留在过去。
可那里却成了梦境，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