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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楚妄按住了她，一个眼神睨过来，“别多管闲事。”
方妙彤脸色白透，就跟糊了层粉一样，宗觞故意捏住她伤口的上端，用力一按，鲜艳的血从暗红色的洞口处往外涌。
“啊——”方妙彤快痛死了，禽兽啊，这是人干的事吗？
“宗公子饶命，放……放过我吧。”
宗觞啧啧了两声，“别喊啊，逗你玩罢了，不会要你小命的。”
许岁晚还想起来，但是肩膀上那只手，力道很大，像是山一样压着她。
“你看你姐妹，刚在里面蒸了个桑拿，皮肤就水灵灵的，我也带你去体验下。”
话音方落，方妙彤吓得就要往地上蹲去，“我不要，救命，放开我。”
宗觞拽住她的手臂，就让她挣扎，他就想让许岁晚看着。
她不是有楚妄护着吗？行啊，那就让她亲眼看看，不顾一切来救她的姐妹，会是什么下场。
宗觞想要将方妙彤带进桑拿房，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住手。”
他饶有兴致地瞅过去，“干嘛，咪咪，你可别当众打小爷的脸啊。”
许岁晚小心地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楚妄的衬衣，“小爷，你把她也带走吧。”
“泥菩萨过江，你都自身难保了。”楚妄垂眸，许岁晚的头发紧贴在脸上，她仰着头哀求。
“可我不能把她搭进去。”
冷酷无情四个字，从所有的细枝末节处攀爬而来，最后印刻在了楚小爷的身上。
他说，“救她，不值。”
方才那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楚妄并不想收回。
他摸了摸许岁晚的脑袋，“宗公子变态归变态，但是人命关天，他不会玩这么大的。”
顶多就是吃点苦头，总之是能活着出来的。
许岁晚眼睛到嘴唇，都有一种麻木感，楚妄又摸了下她的脸，还是烫的。
“走吧。”得带她收拾下，换身干爽的衣服，不然要熬出病不可。
在楚妄看来，不救方妙彤是很正常的事，他又没看上她，凭什么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许岁晚一颗心沉到谷底，她是走不掉的。
彤彤把她推出了火坑，她倒好，踩着她的肩膀上去了，却要把她留在这，生死不论，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宗觞将方妙彤拉起来，另一手强行搂住她的肩膀，要把她往桑拿房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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