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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地走了过来，她来到玉蓉面前。
殷勤地问道：“姑姑事办好了？”
玉蓉微微垂首，她闷闷地应道：“嗯。”
老嬷嬷见状点点头，她看了两眼杨婕妤的屋子。
屋内灯火依旧亮着。
有风从半开的窗子穿进去，勾动着火光摇摇晃晃。
老嬷嬷没有再出言向屋内叫骂。
这屋子里的人今晚想怎样便怎样吧。
老嬷嬷引着玉蓉向宫门口方向走去。
一路上玉蓉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老嬷嬷，叽叽喳喳地一路聒噪个不停。
“姑姑回去时候可得慢些，冷宫这里经常会有些疯啊傻的偷跑出去。
我一个老婆子，还真管不过来，唉，现在老了。
身子骨弱了不少，跑也跑不动，这些个疯子一闹起来。
我整个人都发蒙，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宫去，可是我这老婆子也没几个积蓄。
便是出去了也不好过活，唉……”
老嬷嬷唉声叹气，有夜风吹过。
她那小小的灯台火苗即刻便要压倒吹灭。
那火苗倒是同她很像，颤颤巍巍。
摇摆不定，真真是个风烛残年的年纪。
冷宫里每天都能死人，有时候一个，有时候两个三个。
不过好在冷宫人不多，不然老嬷嬷年纪大了，未必能处理过来。
玉蓉临走时又给了老嬷嬷一锭银子。
并嘱咐她给内里那间屋子里的那位拾掇地体面一些。
老嬷嬷欢天喜地地接过银子，又千万拜谢地叫玉蓉放心。
然后乐不可支地将玉蓉送出冷宫好大一截。
最后站在宫道上目送良久方才作罢回去。
等到第二日天光微亮，各宫各院开始忙碌起来。
便是冷宫那样的地方，也乒乒乓乓地响了好一会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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