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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三段切法扩大,可以有:
“大牛儿二狗儿兄弟俩个
院子里 雪地上 去扭秧歌。“
或:
“笨大牛儿傻二狗儿小哥俩
院子里头 雪地上面 扭秧歌。“
或……
总而言之,切得开即有办法唱,切不开没办法——像:“蒋介石呀跑到台湾就能保住脑袋吗!”
前面说过,一句中的平仄排列不必像旧诗那么严格,可是若能顾到这一点就更好。看:
“鸡鸭鱼肉摆满案,山珍海味样样全。”
唱是一样能唱,可就不如:
“鸡鸭鱼肉桩桩有,海味山珍样样全。”
虽然“山珍海味”在口语中比“海味山珍”更现成一点。自然,有人一定非用“山珍海味”不可,也没有多大关系。
(三)拼命押韵:押韵(辙)是最使人头疼的事。它往往教我们因顾得合辙押韵,不能不牺牲了很好的白字眼和意思。可是,辙若用得俏皮,它的效果就远非散文所能及。况且,大鼓,快书,单弦,以及数唱,根本非有辙不可,我们也就只好照办,责无旁贷了。
消极的,我们应当避免那些并不活在口语中,而只寄生在民间文艺的词汇,像“娘”,“马能行”,“马走战”,“快些云”等。
消极的,我们不该用半个词,像“歼灭”,而只用“歼”:“棺材”,而只用“棺”。“歼灭战”是个新名词,可是用此全词,民众能够接受——民众学习能力并不很小。反之,若单用一个“歼”字押韵,像“大军南下把敌歼”便嫌太文,而且没有力量。要知道,我们选择韵脚越响亮明显越好。字音字义稍一晦涩,唱的人便感到困难,听的人便不易理会。在我的《过新年》太平歌词里,我原有这么一句:“活埋省下一口棺。”“棺材”是通用的一词,我却只用了它的一半。韵有了,而是个瘸子。于是,我就改上:“不是活埋,就是铡成两半边。”
消极的,不是民众所熟悉的词汇,不能因押韵的困难而勉强去用。举例说:我轻易不用“然”字。必不得已,我只拣大戏与曲子里惯用的“枉然”,“不然”,和“惨然”,而不是“凄然”,“悠然”,和“徒然”。在《过新年》中,我这么写:
“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户户过新年。
古往今来多少不平的事,一到新年更显然。“
头两句是许多鼓词中惯用的两句话,没有什么可挑剔。为转入正文,我必须用两句话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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