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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对方只是不愿我和茉莉现在就离去,毕竟双方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谈判。他们留住我,才能解决二十幅唐卡的麻烦。
“先生,唐卡在我手里,你付出代价,我交出唐卡,怎么样?”我注视着中年大汉,但却是向另外一个人说话。
“你要什么?”大汉问。
我马上给出答案:“大英博物馆所有的敦煌文物——这就是我的终极目标,但现在,我只想拿到跟唐卡对等的东西,可以吗?”
其实,我已经采取了商量的口气,对方如果够聪明,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双方借坡下驴,各自退让一步,就会相安无事了。
“呵呵呵呵……”大汉连连冷笑,接着摇头。
“我们还是走吧,既然你没有谈判的诚意,再坐下去,又能如何?”我问。
大汉起身,走向一边。
我们这才看见,大汉身后原来还坐着一个人,脸色枯黄,形容憔悴,仿佛一个卧床三年的病夫。
“我们谈,年轻人,有见地……我们谈吧,我很久没有跟年轻人谈判了,对外面的世界已经很是陌生了……说吧,你要什么?”
我早就想好了,脱口而出:“莫高窟二五四窟舍身饲虎图的最高秘密——我查过资料,掠夺者曾经在那个洞窟里带走很多东西,有贝页佛经,也有圣僧手持信物。所以,我要知道全部东西的清单。”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盘桓二五四窟十几次,我除了关注那幅壁画,更关注原先放在洞窟里的古老文物。
莫高窟的每个洞窟都是完全不同的,有些宝藏丰富,有些物品贫瘠。如今,我只想针对二五四窟,其它的洞窟全都顾不得了。
对方的幕后大佬层层隐藏,狡诈多变,我甚至都无法确信,能够跟对方合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