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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地看着他，一把拉上窗帘，咬牙道：“顾瑾珩！你是有病吗，暴露癖？？”
“不是你让我脱的？”
他明知故问，好像还有几分无辜。
我翻了个白眼，捡起黑色衬衣丢到他身上，“难道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对。”
听见这个准确无比的回答，我心尖微动，“真的？”
他黑眸盯着我，“嗯。”
“这是你说的。”
我想了想，看向他，“爷爷临走前的遗愿，我一直没和你提过，爷爷说，不允许顾衿安进顾家的门，你能做到吗？”
“你想让我答应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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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不到吗？”
我的心一点点发沉。
他对顾衿安的感情，还真是深。哪怕是爷爷的遗愿，为了顾衿安，他都愿意去违背。
他眉心微蹙，似被气笑了，“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早就对她没有你想的那种感情了，你是一点没听进去？我怎么可能娶她？路明舒，你是猪吗，我现在喜欢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难不成是我？”
我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视线，一字一顿地问。
说没有期待是假的。
我可以瞒住任何人，但是骗不了自己的心，我就是还没放下。
尽管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无论如何，我和他都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可还是会希望，这些年，他喜欢过我那么一下，哪怕是极为短暂的一个瞬间。
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呢。
他黑眸如同漩涡，似要把人吸进去，嗓音也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如果我说是，我们就不离婚了，好不好？”
我怔了又怔，许久，竭力清醒地望着他，摇头。
“顾瑾珩，你倘若喜欢过我，那只能证明，我这么多年不算完全的一厢情愿，我也确实能稍微甘心一点点。但这……不是我们能继续下去的理由。”
“这么多年？”
“对，这么多年。”
我突然愿意将这段感情完全赤裸裸地摊开，再也不隐藏，笑道：“八年，顾瑾珩，我从上大学就喜欢你了，喜欢了你八年。”
全部都说出来，可能就不会再心存任何遗憾了。
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我喜欢过他，不丢人。
“怎么会……”
顾瑾珩眼里浮现愕然，又惊讶又愉悦，又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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