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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摩瞪大了眼睛。
孔摩一脸不可置信，“你这是，幻象？不可能，你在我的幻境之中，竟然又生出了一片自成天地？！！！”
“不然。”
苏离冷笑道，“你以为我这十多年再做什么？”
孔摩沉默，“我输了。”
“你的道，你想要复活所有人，所以你成为苍茫大界那永恒的黑阳，你想永恒。”
苏离冷冷道，“但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结束了，帝尊。”
“你想将一切都保持在永恒的一瞬，但这是错误的，这世界上每一刻，任何的事物都在变化，所有人都终究会离去。”
“强行将时间空间都禁锢住，你让那些原本该往生的灵魂强行保持永生，这样的道，是逆反了天地本源不被接受的。”
他一步迈出，身后的天地都在塌陷，雪山在崩塌，将孔摩的身形吞没。
“这一场，你输了。”
苏离的声音幽幽响起，那雪崩直接将孔摩彻底吞没，但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离一步迈出，来到天地的尽头。
果然，这一片天地并不是所谓的混沌之中，而是有着尽头的天地，这一片天地之中只有古道城的存在！
苏离猛然回过头，刚才那崩塌的天地之中，所有的景象已经恢复如常了，在那古道城的城头有许多人挤在那里。
“让一让，今天是古道城收徒的日子，都别拦着小爷进去。”
在那有一道纤瘦的身影在那挤在最前面，那是小时候的孔摩。
只不过这一次招收弟子的人之中并没有叶倾城，也没有苏离，只有孔摩一人。
孔摩将手放在测试血脉的水晶球上面，果不其然，滔天的金色光芒出现。
“是血脉返祖！”
“这少年太强大了！”
一位修为强横的老祖出现，那是一位天尊，古道城的天尊，他看向孔摩道，“你就是我古道城的圣子了。”
孔摩点点头，无喜无悲，他倏然回过头，看向天地尽头，似乎可以看到苏离的眼神一般。
两人对视。
苏离忽然洒脱一笑，他径直回过头，冲向天际。
“既然天地有边界，但是一直往上，一路走下去，就能够走出心中的困境！”
“人生来就是生活在迷雾之中，我们害怕往前，害怕未知，但是终究有一天我们要走出迷雾，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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