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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裴舒真的陌生。
她不一直都是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吗，为什么会刻薄的在这里逼问他！
但是想到从前……季修明忍了下来，他努力让自己变得耐心：“我想问裴艺，为什么她的手腕上，会有那枚……红色胎记。”
裴舒脸色唰的变白。
指甲用力扣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但这样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她内心的紧张。
季修明……他都知道了？
不，不行，他绝对不能知道。
当年救了他的人的确不是她，而是裴艺。
裴舒强颜欢笑：“季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季修明不死心：“舒舒，当年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之前他只要提起这件事情，她都会转移话题，或者说时间太久远，自己不记得了。
当时他没有多想，因为他并不认为裴舒会骗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他觉得一切都错了，大错特错。
裴舒露出一抹茫然：“我、我……时间太久远了，我记不清了，但是我记得季哥哥当时被仇家所害，是我闯进了火海中将你救了出来，季哥哥你还患有惧火症……”
又是这个借口。
季修明早就听腻了。
他深吸一口气：“舒舒，我想看你的手腕。”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他被小女孩从火海中抱着脱离时，闭上眼睛前看见的最后一幕，便是那枚手腕上的红色胎记。
先前他不是没有向裴舒提过看一下的要求，但都被她以各种借口躲了过去。
当时他还认为是自己太唐突，现在想来，她或许是根本没有这枚胎记。
季修明冷冷看着她，裴舒从来不知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慌乱。
“季哥哥，我……”裴舒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先前为了应付季修明，在手腕上纹了一个上去。
但是后面他们两人感情日渐亲密，再加上看他那么厌恶裴艺，裴舒下意识就觉得季修明不会察觉不对劲，再加上这红色胎记在手腕很丑，裴舒就给洗掉了。
真是该死！
要不是裴艺那个贱人，季哥哥根本就不会向自己提出要求！
季修明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只觉得自己真傻，傻到没边。
明明破绽这么多，只要用想想就可以发现，可他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舒舒，说话。”季修明步步紧逼。
裴舒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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