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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纸，说话声音很闷：“你有病吧。”
许岁指了指他的鼻子：“你有病。”
而且病得还不轻。
许岁听人说陆不言重感冒但不愿意治，老夫人请来的医院主任给他上门问诊，直接拎着条板凳把他砸了出去。
许岁说完奉上感冒灵，被一把夺走扬手丢出很远。
许岁看了眼，再回头对上陆不言晦暗不明的眼睛。
“你在打什么主意？”陆不言沉沉的说。
“我跑不掉。”许岁说：“经过青城的事我发现，只要你不愿意放过我，不管我去哪，最后的下场都是一个，再被抓回来丢进陆家，被陆家应酬的时候拿出去送人。”
许岁掀眼皮看了眼陆不言，手背后敛眉低声说：“我想给自己找个庇护。”
“什么庇护？”
“不被送给禽兽。”
许岁声音很低：“能被送个差不多的人。”
陆不言沉默。
许岁：“我在青城遇到江晟前过得其实不好，脑子笨，那些话术怎么都学不会，也不会看人脸色，别人一个月上手，我挣扎了三个月才上手转正拿到第一笔工资。我住过员工宿舍，后来员工宿舍不够住，我还住过地下室，跟了江晟才算过回了从前的好日子，由奢入俭很难，我不想再折腾着跑了，想以后找个差不多的就这样吧。”
许岁抬眼：“我说明白了吗？”
说明白了，但是这不是许岁。
许岁脊梁骨比谁都硬，哪这么容易被搓平，更不要提恨他厌他憎他。
陆不言敛眉越过门槛，低头。
看许岁也低头，手指伸出抬起她的下巴。
许岁黑白分明的眼睛映入陆不言眼帘。
陆不言拧了眉。
因为看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