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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一群老人吵吵嚷嚷，为他的伤残抚恤金争执不休。
毕竟他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受的伤，没有连累其他战友就已经是万幸了。
直到何副司令走进来，冷冷地问道：“他这几个月，被记了多少次过？”
其他人沉默着没有回答。
“既然这样，李墨言同志因自己的严重失误负伤，任务状态下走神，这笔钱就当你缴的罚款了。”
李墨言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对着何副司令鞠了一躬，很长时间都没有直起腰。
何副司令却不愿意受他这一礼，背过身不去看他。
李墨言离开了。
他的退役申请很快被通过，医院也为他签下了安东综合征的诊断书。
李墨言拒绝了治疗，只有在这样的病症所产生的幻觉下，他才能再次见到叶秋香。
他收拾了东西，带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回到了叶秋香那套房子。
不对，这是他和秋香的家。
空荡荡的房子里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叶秋香离开前将这里收拾得格外干净，他的衣服还整齐地叠在衣柜里。
她自己的衣服却只剩下了那么几件，都是几年前李墨言送给她的。
那些点缀着细碎钻石的礼服被随意地堆在储物间，不名贵、也没那么漂亮的那些倒是全都仔细护理过。
李墨言知道叶秋香不喜欢假手于人。
他站立在衣柜门口，二十几年来未曾落下的眼泪串珠一般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