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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凭山倒也没什么迂回的说辞：“为爷爷我心甘情愿，没有这回事，我们的事，奶奶不用忧心。”
“好，我年纪大了，尤其你爷爷，身体每日愈下，我们老两口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的香火延续，抱到曾孙！我们还能等多久？”
老太太知道话往哪儿戳最是有用。
周凭山终于微微蹙眉，幽邃的眸看向沈歆宜，平静地应：“我知道了。”
从老太太别院出来。
沈歆宜与周凭山并肩而行，晚风凉瑟，她思绪百转千回。
有点悟不透他刚刚那句“知道了”包含了几层意思。
想的太入神，到了周凭山的院落都没发觉，直到，“怎么？奶奶的意思让你有压力了？”
沈歆宜猛然抬起头，周凭山似有烦心事，捻出一根雪茄，眉宇冷淡的剪着，薄红的唇几乎抿出了当下情绪。
是因为……烦心跟她的事吗？
沈歆宜偏开头：“你是什么想法？”
周凭山点燃雪茄，也没抽，就那么看着烟雾袅袅，“你这么问，是等什么答案？如果我说给他们生个孩子玩玩，你就高兴了？”
“毕竟我的确喜欢你。”沈歆宜忍着破碎的自尊心，说出本不愿说出的真实想法，只为让周凭山心中有几分动摇和愧疚：“如果跟你能有一个孩子，我当然不抗拒。”
周凭山眯起眼看她。
他有时候真的看不透这个女人。
究竟图什么？
她真的喜欢他？这种好听的说辞，他身边无数人在讲，可真正没有私心的有能有几个？不过图的更多罢了，虚虚假假，他看的太多了。
就如同现在的沈歆宜。
最终，还不是图生个他的孩子，稳固她的位置？
“我比谁都清楚，你心不在我这里，强扭的瓜永远不会甜。”沈歆宜似乎看透了他想法，也打破他猜测，偏不按常理出牌：“反正协议快到期，到时候……不是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