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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好像什么都记得。
即便是这种时候，她还是想着给她找一个好归宿。
之前每次过来的时候，外婆都会问起她男朋友的事情，老人家观念传统，总是认为姑娘家的需要一个男人照顾着，所以老是催她。
钟婉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带来了贺牧遇，外婆竟然将他当做了小北，还“撮合”了他们一番。
更没想到的是，贺牧遇竟然会配合——
钟婉自然不会蠢到把贺牧遇跟外婆做的承诺当真，但她很感谢他。
因为外婆今天非常开心。
外婆精神不好，聊了一个多小时便开始犯困了。
贺牧遇将她挪到了病床上，还为她盖好了被子。
老人家心情好，睡着之后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钟婉很久没见她这样开心过了。
她盯着外婆熟睡的模样看了一会儿，随后将视线转向了贺牧遇。
钟婉吸了吸鼻子，轻声对他说：“刚刚谢谢你，外婆好久没这样高兴过了。”
贺牧遇：“下去走走？”
钟婉点点头，“我叫护工过来。”
——
老人家住的疗养院是西镇条件最好的一家，疗养院楼下的风景也很好，各种设施齐全。
下楼之后，钟婉问贺牧遇：“你喝不喝咖啡？我请你吧。”
贺牧遇：“随便。”
几分钟后，两人到了开在疗养院大门口的那家咖啡店。
店里人很少，钟婉和贺牧遇选了户外的位置。
咖啡上得很快。
贺牧遇随意抿了一口，开口问钟婉：“为什么没带你外婆去北城治疗？”
钟婉笑笑，“也治不好，就不折腾了。”
贺牧遇：“你是怕任家利用她控制你吧。”
钟婉喝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耸耸肩膀，“什么都逃不过贺先生的眼睛。”
贺牧遇话锋一转，冷不丁地问：“小北是谁？”
钟婉对于贺牧遇的问题一点儿都不意外。
他刚才一直被当成小北，正常人都会好奇。
“一个小时候的朋友。”钟婉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精准的词能描述他，“十三岁之后就没见过了。”
“那你外婆还记得这么清楚。”贺牧遇问她，“这么特别？”
“唔，因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钟婉咬住了后面四个字，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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