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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骄傲。
贺牧遇：“你？”
钟婉：“是啊，你不信？”
没等他表态，钟婉便跟他回忆起了当年的事儿，“小北好像是被人贩子骗了吧，后来他跑出来了，那群人一直追他打他，我路过的时候他浑身是血躺在那里，我觉得他很可怜，就把他带回家了，后来外婆请了镇上的医生到家里给他检查的。”
“你当时十三岁？”贺牧遇似乎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没怕？”
钟婉托住下巴，回忆自己当时的心境，笑了笑，“怕啊，但又觉得见死不救会良心不安。”
贺牧遇：“看不出来。”
他四个字看似没头没尾无厘头，但钟婉立刻就读懂他的意思了——看不出来，她还有良心。
钟婉自嘲地扯扯嘴角，“谁都有圣母心的年纪嘛，只能说他在对的时间遇到我，算他走运~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不管了。”
“那后来呢？”贺牧遇问。
钟婉：“后来他在我家里住了快两个月吧，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就被接走了。”
说到这个事情，钟婉还有些生气：“走之前他都没跟我说一声再见！偷偷摸摸留个纸条给外婆就走了！没良心。”
贺牧遇听出了她话里的愠怒，“怎么，你舍不得他？”
钟婉：“嗤，怎么可能。”
贺牧遇：“那你气什么。”
钟婉：“他没礼貌呗。”
“算了，不提他了。”钟婉摆摆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要不是外婆说起来，我都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贺牧遇的脸色一黑，瞳孔渐渐阴翳。
呵。
好一个“我都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我跟他很像么。”贺牧遇凝着她，不肯结束这个话题。
钟婉听见贺牧遇这么问，忽然笑出了声：“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