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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含担忧。
一旁还有两个从殿外跑进来的小宫娥,满脸焦急。
林轻岁张了张嘴,嗓音有些沙哑:“无事,只是做噩梦了。”
羲年无言。
林轻岁朝那两个小宫娥道:“你们先退下吧,我这就睡了。”
小宫娥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是。”
待二人退至殿外,羲年坐在了床榻的不远处,一把弯刀放在一旁,低声:“属下在这儿守着,公主继续歇息吧。”
顿了顿,他道:“公主不用害怕。”
林轻岁回想起刚刚的梦,闭上双眼,轻声“嗯”了一声。
睫毛轻微颤动着,似是不安。
梦里依旧是母后歇斯底里的声音,她抱着她,哭喊道:“你让本宫怎么办呢?”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狠着劲儿抓着林轻岁弱小的身子不断摇晃,嘴里极尽怨恨地咒骂父皇。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自那之后,十岁的林轻岁便生了一场病,日日喝药。
太医说这是心病,还得公主自己走出来。
薛氏却嗤之以鼻,景元帝更是下令封锁消息,谁都不许说出来。
林轻岁状态很不好,有时候在一个地方能枯坐一整天,珠翘每日变着法儿给她做吃食,她也只吃得下一点,多了便要吐。
她日日喝药,喝了两年的药,终于好了,连太医也说她不用吃药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上留了一个疤。
碰到了,会疼。
林轻岁终究还是去了霜鹤殿。
薛氏见到她,道了一句,像是瘦了。
林轻岁眨眼,端坐在一旁。
“今日怎得有空来见我了?”薛氏拿了着一只精致的小勺,漫不经心地给一旁开着花的天竺葵浇水。
林轻岁:“听闻母后中意武安公府的长子做怀安的驸马……”
薛氏手一顿,淡淡道:“听谁说的。”
林轻岁也不隐瞒:“那日五皇姐来寻我时告诉我的。”
“你都不知道,她如何知道?”她嗤笑一声。
一时间沉默下来。
薛氏终于浇完了花,将那小金勺放在一旁,坐回了她的主座上,居高临下看向林轻岁。
“罢了,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比起国公府的那位公子,母后确实更中意武安公府的公子。”
“为何?”林轻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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