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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蔓延开：“打算了。本来打算昨天晚饭时给你表白，准备了花、礼物、烟火、晚餐，但你病倒了。”
沈妤表情从惊诧，到可惜，到惆怅，到嗔然。
就只差一步！
她万千的心思过后，噜噜嘴，好奇：“那你为什么突然准备给我表白呢？就不怕我为了学习拒绝你吗？”
陆霄微不可察地抬了下眼皮，没应话。
沈妤察觉异样，抓着被子偏着小脑袋凑近，杏眼睁圆：“嗯？”
他笑了一下，把她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兰花节上，看你好像有那个意思，虽然不十分确定，但还是想试试。”
他指腹摩挲她绯红的脸颊，认真：“沈妤，我没感情经历，可能很多时候不符合你的期待，但我对你很认真。”
他垂眸看着她攥紧被子的手，拉过来，包裹在掌心：“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沈妤怔愣在陆霄的表白中。
他没一句废话，每句话都让她心动。
她的心动被突兀的来电铃声打断。
是沈妤的手机铃声。
入院那会儿，因为没开铃声没接到陆霄的电话，她便开了铃声。
沈妤撇嘴皱眉，心道哪个不知好歹的三更半夜地给人打电话啊？
她不知道，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
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巧到像是上天故意的捉弄。
沈妤的手机在一旁充电，还连着充电线。
陆霄起身去拿。
隔着一步的距离跟沈妤展示：“陌生号。”
来自国内的陌生电话号。
陌生来电陆霄的习惯是不接，但他不确定沈妤在这方面的习惯。
沈妤疑惑，没伸手去接，随意道：“接一下吧。”
陆霄点了免提。
那话那边传来熟悉的男声，带着七分潦草，三分哭腔：“沈妤，我好想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夜晚的静谧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沈妤心里‘咯噔’一声，垂死病中惊坐起，撑着床边夺过手机，用沙哑的嗓子怒吼：“于琛然，你有病吧！”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沈妤！沈妤我好想你，我真的爱你，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
“抱歉。”陆霄开口打断，他语气不紧不慢，“我们这边是深夜，你有心事述说至少应该算一下时差再打来。”
静谧。
陆霄居高临下斜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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