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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检查。”顾言钲慢条斯理吃着东西，如实回答，“我身体没太大问题，她要复查。”
顾老爷子见他们是真的把备孕当回事儿，高兴，很快又说，“湉湉，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这么年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知道了，爷爷。”夏湉面上不动声色，垂在腿上的手捏着裤子，虚得厉害。
李歆芸在她旁边坐着，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着说，“爸，您也别急，这才过去四个月，还有八个月呢，您看您身体这么好，就算一年内夏湉怀不上，等他们离了婚我就操持着给言钲再找一个，您也能很快就抱上曾孙地。”
夏湉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撰着，透不过气来。
不是顾言钲的婚事不重要，是她这个结婚对象人微言轻。
当面谈论离婚，再给顾言钲找一个，李歆芸话里话外地理所当然，仿佛她嫁给顾言钲，比婚内给她相亲还要离谱。
“胡闹什么？”顾老爷子脸黑下来，呵斥，“他们还没离婚，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碰了钉子，李歆芸面色悻悻，但没屈服的意思。
饭后，夏湉坐顾言钲的车回钲庄。
李歆芸目送他们上车后，拿了手机打电话，“给我弄清楚夏湉跟言钲在哪家医院做的检查。”
她相信夏湉听话，四个月没怀孕八成是自己吃了药，检查搞不好会出问题，也就她能帮得了夏湉。
——
回去的路上，夏湉反复琢磨李歆芸那句话的意思。
【对你来说不重要，对顾家来说重要！】
夏恒远对她毫无父女之情，就是拿她当搭上顾家的工具人，一旦她没做到让他满意，她和母亲都不会有好结果。
现在看来，李歆芸对她好，也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相比之下她宁可受制于李歆芸，好歹这几年的疼爱不是假的。
她赌李歆芸没那么绝情。
‘砰——’
库里南一个急刹，夏湉身体不受控制，脑袋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被安全带勒回来，眼前一阵发黑，她立刻抬手捂着脑袋。
“撞人了？”
顾言钲一手搭着门把，一手掌控方向盘，从容镇定，“红绿灯。”
“红绿灯你急刹车？”夏湉扭过头看他，目光哀怨，带着雾气。
刹地再死一些，她都能把气囊撞出来了。
“是你自己走神。”顾言钲整理安全带，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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